我发现复述这个片子的内容是一件非常没意思的事情，也许可以以后再做。现在，我想把曾经困扰过我的一些问题提出，并做一解答。这些问题恰恰是片子所没有交代过的。
1）Leonard真的失去记忆了吗？难道所有这一切不是他假装的吗？
的确，这是一个致命而关键的问题。Leonard 见谁就对谁解释说他有健
忘症，这的确让电影中的其他人物都相信了，但，我们，能相信吗？这难道
不是他装出来的吗？他可以故意对有痰的啤酒杯视而不见，也可以故意装做
忘记了旅馆招待的名字……而且，他怎么记得他有健忘症呢？
的确，有许多疑点似乎在暗示他并没有真的健忘症。比如说TEDDY 骗他
说JIMMY 就是John G，他当时并没有记下来这一点，然后他就下楼，看到TEDDY，给TEDDY 拍了张照片，并和TEDDY 说了会话，然后自己开卡车去偏僻那间小屋，独自呆了一会，接着，JIMMY 来了——而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叫出了JIMMY的名字，并立刻杀了JIMMY ，难道他还记得TEDDY 骗他的那些话吗？
当他杀完JIMMY ，跟TEDDY 吵了半天之后，出门上了他的卡车，把TEDDY
左轮手枪的子弹倒在座位上。当时外面停了三辆车（他开来的卡车，JIMMY
开来的Jaguar，TEDDY 开来的sedan ），他如何立刻认出那是他自己的卡车
呢？他还记得他开着卡车来的吗？在已经杀完人藏完尸还经过激烈争吵之后？
当然，上述类似问题也可以解释为这一切发生的非常快，在15分钟之内，
恰恰是他的记忆周期，所以他还能记得。不过，确实令人难以非常信服。
如果这个疑问成立的话，那就要推断出一个完全崭新的另外故事了。不
过，这个推断马上就遇到了一个致命的障碍：如果他确实没有健忘症，他是
假装的，那他做一切的理由和动机何在？去找这些理由和动机的话，将会使
问题更加复杂和困难。我们先不急着这么做。
我们经常在影片中看到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表现出健忘的样子，甚至
在DODD的房间里等待DODD回来的危险关头仍然健忘，居然起身去浴室洗澡。
这就更加难以解释。如果说他假装健忘是为了给影片中别人看的话，那么在
自己独处的时候，就没有必要给观众看了，更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装做健
忘。即使有人在时刻跟踪监视着他，他也完全可以躺在DODD的床上，读读圣
经什么的，假装忘记，而不必把自己脱光手无寸铁毫无准备的去浴室洗澡。
所以这一关键情节使我断然确信LEONARD 是一个确实无法形成新记忆的人
（原因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也正是下了这样的一个结论，才使后
面的所有推断和解释有了一个出发点和基础。
如果我们相信他真是一个这样健忘症病人，承认那些memento （纪念品）
对他的作用，时刻记住这个前提来考虑问题，就会解决后面的很多迷惑和疑
问。
2）影片所述是真实发生过的吗？符合逻辑吗？难道不是Leonard的记忆错乱
吗？
当我们遇到一些问题暂时无法解决和回答的时候，也许我们会认为那是
Leonard 的问题，而不是我们的。的确，Leonard 同时是个健忘症精神病和
变态，那些一时看不懂想不通的情节，也许只是他记忆的病态错乱？或者是
编剧导演的故弄玄虚？并无任何逻辑意义？
这样想的话，会使事情十分轻松简单，所有难题都可以扔进这个“思维
黑洞”里。不过，我并不这么认为。这个片子也许会得奥斯卡的编剧奖，我
不相信故弄玄虚可以唬住这么多人。尤其在访问了这个片子的官方网站和仔
细读过剧本之后，我认为：所有我们暂时想不通的事情，并不是无意义的，
整个剧本和故事，情节，是一帮高手经过精心构造非常符合逻辑的设计出来
的。他们不是散落的沙砾，而是断裂的链条。
要证明我的这个观点需要对整部影片做出严谨细密的推断，使所有的台
词和情节都能合情合理的纳入链条之中，这也是我正在做的事情。而且，我
相信，我已经完成大部分了。
3）我们看到的LEONARD就是LEONARD吗？会不会他另有其人，而别人让他以
为他就是LEONARD呢？
本片的官方网站上有一则报纸新闻，解释了片中leonard shelby的身份，
他98年从一个精神病院逃出。网站上还有一张报纸简报，是97年2 月24日凌
晨发生在旧金山的一桩案件。leonard 的住宅被袭击，妻子被强奸并昏迷，
他被击中头部。另外，还有一些旧金山医院和精神病院的病历报告，以及一
些写给Leonard 的纸条。上述东西发现于片中leonard 所住的汽车旅馆的某
个房间。
的确，我们也只是从这个房间里的上述物品来推断片中人物就是leonard，
而且主人公本人也可以通过阅读这些记录报纸来确信自己就是leonard ，所
以他会去找一个杀害自己妻子的John G. 报仇。那真正的leonard 呢？也许
就被主人公和teddy 杀掉了。难道teddy 拍的那张主人公兴高采烈血淋淋的
照片竟然是主人公刚刚杀掉leonard 之后拍的吗？在网站上，我们可以读到
一张字条，告诉leonard 要赶快停下来，因为有些人要利用他去杀错人。是
不是这一纸条被teddy 发现了，所以teddy 才起了杀心，找来主人公杀掉真
正的leonard 并让主人公以为自己就是leonard 从而继续被teddy 利用呢？
如果情节是这样设计的话，太的确更令人意外和惊奇，不过，这一推断
站不住脚。
因为，teddy 在片中非常的懦弱和笨拙，他眼睁睁看着leonard 开着JIMMY
的车扬长而去而束手无策，要知道，那车里还有20万美金呢！然后，等他找
到leonard 之后，他也没办法把这笔钱搞到手，只能跟着leonard ，继续耍
小聪明想把该车的钥匙骗到手里。这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幕后阴谋家形象吗？
显然不是的。其实TEDDY 知道LEONARD 是健忘的，他只要撬开车子，把钱一
卷，就逍遥走人了，下次再见到leonard ，leonard 也根本记不起关于钱的
事情，可他居然不这么做，的确非常奇怪。所以，TEDDY 没有能力安排那么
多事情，我们也不必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
关于《memento/记忆迷宫》的一些问题和回答（2）
作者：邢育森
4）影片故事的开头（而不是影片开头），Leonard怎么到的汽车旅馆？这之
前他做了什么？
我们看到，整部片子中，Leonard 只穿过三套衣服：故事回忆时的西服
；开头醒来后穿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JIMMY 的西服。如果Leonard 是从精
神病院逃出来的话，他必然应该穿着病人服，而显然他换了别人的衣服，而
且他从旅馆出来杀JIMMY 的时候，他从照片中发现了一张卡车的照片，于是
开着这辆卡车就走了。
我们还看到，他杀JIMMY 之前，他要JIMMY 脱下衣服，这衣服他就穿上
了。杀完之后，他开着JIMMY 的车走了。
所有这一切都在暗示一件事情（在我理解），Leonard 身上的衣服和卡
车是他刚杀完另一个人之后获得的（显然是一个工人或者农场主）。让我们
想象一下，是他从精神病院逃出之后，在公路边上搭了一个便车，然后就杀
掉了司机，换上了那倒霉蛋的衣服，自己开着车开始乱蹿。
同时，我们还看到他杀掉JIMMY 之后就把JIMMY 死尸照片烧掉，这也暗
示他以前曾经杀过若干（也许是许多）人，但都没有留下证据，这样就使他
全然忘记，似乎并未发生。但我们还是可以从他平时彬彬有礼，暴怒时凶残
冷酷的变化中感觉到这一点，同时，TEDDY 对他十分敬畏甚至友好谄媚的态
度也证明了这一点。正是由于TEDDY 目睹了太多他凶暴杀人的情景，他才不
敢触怒leonard ，甚至不敢去偷或抢leonard 车里的20万美金。
我在想，如果日后JIMMY 的尸体被发现了，警方来调查的时候，只能发
现那辆停在外面的卡车，以及JIMMY 身上的LEONARD 的旧衣服。警方会很容
易的认为凶手是卡车的主人，而那个主人，没准已经被LEONARD 焚尸灭迹，
肯定是死无对证再也找不着了。
当然，我们也可以不理会影片的那些暗示，仅仅简单的认为那些衣服和
卡车是由TEDDY 提供给leonard 的。这两个推断都成立，而且不对其他情节
造成影响。
TEDDY 安排Leonard 住进汽车旅馆显然是奔着JIMMY 来的。在影片开始
前，他和leonard 交流过（估计是通过电话，因为在电话里，他控制和操纵
leonard 更为容易些），他引导leonard 阅读警方档案，让leonard 得到凶
手与毒品有关的结论。所以leonard 在档案上写下了“FACTS 5 ： access
to drug ”，并买了剃毛刺青用品，准备刻在大腿上，为了害怕自己忘记，
他在入睡前写了张纸条“刮毛”贴在腿上。同时，leonard 察觉到似乎有人
在利用他错杀人，他写下了这样的纸条：
you has to stop it, leonard. you can be manidulated easily. I think someone might be using you to kill the wrong guy. Turn it off, Leonard. Turn yourself in. I don't know. You might have done something already. It is not worth it. Don't lose this note. Get another tattoo.Tell yourself you got him. Lie to yourself. Just make youself stop.
然后，他在自己的胳膊上刻上了“不要接听电话”的刺青，然后用纱布
裹好。接着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影片就开始了。
5）TEDDY的身份真的是警察吗？他究竟是什么人？
TEDDY 的身份的确令人怀疑。他表现的如此懦弱笨拙，丝毫不象一个训
练有素的警察。而且，如果他的名字也是John G的话，他不怕有朝一日leonard
发现了把他干掉吗？他怎么认识的leonard ？他如何骗取JIMMY 的信任，把
JIMMY 骗到郊外货仓的呢？他又如何有那张leonard 带血的照片呢？
在影片中，TEDDY 解释说自己是个便衣警察，并说他是调查leonard 妻
子之死而认识的leonard.我觉得他的表现似乎不是一个专业警察，而象一个
线人或者卧底。
97年2 月24日凌晨闯进leonard 家里的凶手一个被loanard 打死，另一
个击伤leonard 后逃走。警方发现了凶手开来的车子，里面有许多毒品。所
以认定凶手是一些瘾君子（some junkies）。因此，在调查该案的过程中，
警方也许会找到在贩毒集团卧底或做线人的TEDDY.TEDDY 才由此认识Leonard
并可以得到那些警方资料。
leonard 在精神病院逐渐恢复之后，开始流露出报仇的暴力倾向，这些
他都写在一本juornal 上，被院方发现后报告了警察。警方继续调查此案，
TEDDY 或许帮助Leonard 逃出——或者，我们大胆的推测，是Leonard 杀死
了负责此案的警察而逃出来的？因为从片中表现，TEDDY 一直是一个懦弱笨
拙的人，他只会躲在后面利用leonard 去做一些事情，我怀疑他有没有勇气
和办法让Leonard 逃出来，而Leonard 自己却强烈的表示了这个倾向——我
们可以读到下述纸条：
Note:what are the consequences ,leonard? the worst thing they can do is lock you up in a little room somewhere.and in case you haven't noticed,that's exactly where you're already at.so what difference does it make? but say you get out.say you get out and you catch up with the sou of a kitch.that'll make a difference,won't I? to you ,at least,and no,you probably won't remember. so take something, to remind yourself that you got him. a keepsake. i don't know. take a picture or something.
顺便说一句，这些纸条都是leonard 用第二人称写给自己的。这是精神
病院的报告中证明的，而不是TEDDY 或者别的人写的。
当然，我们就把TEDDY 想成一个懦弱谨慎的警察也可以，这并不影响整
个剧情和其他情节。而我个人，更倾向于他只是个卧底或者线人。再大胆猜
测一下，负责此案的警察已经被leonard 干掉了。
在解释leonard 衣服车子和警方档案的来源时，我都做了leonard 杀人
的推测，这是因为：在网站上我们还看到一些片中并没出现的照片，显然也
是leonard 拍过的，这些人的名字是MARKO 、NOAM、DAVID 、MICUEL，做为
一叠，也有TEDDY 和DODD的。我们知道，DODD是毒贩，所以我们可以认为这
是在暗示TEDDY 的身份，他本来也就是贩毒集团的一员，所以才能骗着JIMMY
带着那么多钱去与他交易而不带任何保镖。而且，Leonard 拍了这么多照片，
也同样可以烧过很多照片，那些烧过的照片就是他杀完人后的证据。再者，
我们只是在影片故事的开头才看到Leonard 拍了一张TEDDY 的照片，如果他
们早就混在一起，为什么Leonard 有MARKO 、NOAM、DAVID 、MICUEL的照片
而没有TEDDY 的呢？所以，我认为TEDDY 与Lenoard 也并不熟悉，TEDDY 从
负责此案的警察那里得知Lenorad 的故事，并在Leonard 杀了这个警察之后，
才得到了有关资料和照片，并觉得逃出来的Leonard 可以利用一下，这是符
合他在片中的性格表现的。
6）Leonard是做什么的？他真的曾经是旧金山的保险调查员吗？
在Leonard 打电话讲述sammy 故事的时候，他回忆自己是旧金山的保险
公司的调查员。而随后我们发现sammy 的故事就是他自己的故事，那么他讲
述的那个故事就非常的不可信了。那么，他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么？还是保
险调查员吗？
首先，我们说sammy jankis与leonard 的关系。片中已经非常明显的说
明了leonard 就是他讲述故事中的那个用注射器打胰岛素杀死有糖尿病妻子
的sammy.注意片中1 ：29：56的时候，坐在医院椅子上的SAMMY 猛然换成了
Leonard.而看原版剧本更是明确的显示了这一点，下面是有关部分：
Sammy carefully prepares the injection and Mrs. Jankis offers
him her arm. (LEONARD AND LEONARD'S WIFE TO SUBSTITUTE)
Sammy sits watching other patients and nursing staff pass by.
(LEONARD TO SUBSTITUTE) He looks at each one with a fresh
look of expectant recognition.
因此，loanard 就是他讲述的SAMMY 是毫无疑问的，正是他杀死了自己
的妻子。那么，SAMMY Jankis是谁呢？是另一个大脑受损向保险公司索赔的
人吗？
注意到闯入Leonard 家的凶手是some junkies（某些“瘾君子”），我
的结论是SAMMY Jankis=some junkies.
这一发现，使许多本来值得怀疑的问题都成立了，同时也看出了编剧的
良苦用心和巧妙所在。
在Leonard 遭遇不幸之后，肯定有一个保险公司的调查员来调查此案，
并象leonard 在其故事中一样，驳回了leonard 妻子的索赔，leonard 的妻
子用注射胰岛素的办法试验leonard 究竟有无病态，结果被leonard 重复注
射而杀死。这一事件被该调查员写成报告，日后在leonard 逃离精神病院之
后读到，他拒绝相信这一点，但其中的内容却给他很大的刺激（这或许也是
他日后残暴杀人的理由）；同时，警方告诉他闯入者是some junkis ，本来
就把所有罪责推到闯入者身上的leonard 就把这两个记忆进行了混合，利用
谐音，创造出了sammy jankis这个人物来代替他其实已经记住的他无意杀妻
的刺激，并文在手中，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陷入内疚自责和精神崩溃的境地。
从这个角度，leonard 是一个非常值得同情和可怜的可怜虫。也许你我
皆然。
那么，leonard 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在剧本中，leonard 穿着非常便
宜的西服，所以他肯定不是什么有钱人。他家中的摆设，包括妻子留下的遗
物，都说明他们是一个普通人家。在片中，我们还看到leonard 具有矫健的
身手和熟练的搏斗技巧，这从他去汽车旅馆找DODD就可以看出来，他看翻了
纸条，所以把9 号房间的客人隔门踹倒，他在躲避DODD追杀时也显得非常有
经验，这似乎并不是一个保险公司调查员所自然具备的本领。
我更愿意认为leonard 原来就是一个私人侦探，或者干脆就是一个警察，
甚至就是调查毒品的警察。972 月24日他遭到的袭击，或许就是毒贩们的包
袱，或许是陷害他的一个阴谋。因为案发的非常蹊跷：他在卧室睡觉，妻子
在浴室洗澡，居然就有人进来强奸她而没有先把他制服或者打晕，这说起来
是非常令人难以置信的。而且这也是leonard 后来无法得到警方包括大夫们
相信的一个因素。不过这么想下去的话，事情就更复杂了，而且leonard 的
身份究竟是不是警察对整个剧情和其他情节也不重要，就此打住吧。
关于97年2 月24日的案子，TEDDY 是这么解释的，他说那两个闯入者是
磕药磕多了，以为只有leonard 妻子自己在家才下得手。这个解释也满可以
说得通的，我们权且接受吧。除非再拍续集，Leonard 找回了自己的警察身
份，去调查那个案子的真相，那就需要另一部电影来完成了。
关于《memento/记忆迷宫》的一些问题和回答（3）
作者：邢育森
7）Leonard的妻子是否已经死去？究竟是谁杀的？
关于Leonard 的妻子，我曾经一度以为是NATALIE ，而且后来从别的论
坛也看过类似猜想。有几条证据似乎在暗示这一点：
1.片中，NATALIE 对leonard 的态度非常奇怪。leonard 穿着JIMMY 的
衣服，开着JIMMY 的车，NATILE看见之后反应非常平静，并不怎么奇怪，而
且她对leonard 说JIMMY 永远不会回来了。为什么她男朋友死了她却如此平
静？而且与leonard 的关系后来如此暧昧？
2.片中，leonard 在NATALIE 那里过了一夜。夜晚，leonard 起身去
NATALIE 的书房，NATALIE 把脸贴在leonard 睡过的地方，感觉温度，满脸
依恋。而他们认识不过一天而已，她哪里来的这么深厚的感情？何况这是一
个杀死她男朋友的凶手呢？
3.片中，餐馆里，NATALIE 给leonard 资料时，她说：你知道我们的共
同点是什么吗？leonard 问：什么？她说：我们都是幸存者。她为什么突然
说出这么深沉的话？话外之音又是何意？在暗示什么呢？
4.片中，NATALIE 让leonard 回忆他的妻子，影片闪回，leonard 的妻
子第一个镜头是逆光的，看不清楚脸，但发型和身材特别象NATALIE ，后面
几个模糊镜头之后，才显出另一张面孔。联想到leonard 在讲述自己故事的
时候就创造出一个本来不存在的SAMMY 的形象（影片一闪还是让那个SAMMY
变回了原形：他自己），那是不是这个片子中他一直回忆的妻子面容又是他
创造出来的，其原形就是NATALIE 呢？
5.影片结束，leonard 离开废弃建筑物驱车回镇，他看到了一幅绝对令
他震惊也令所有观众惊讶的场景：他浑身刻满文身，胸口刻了一句“I have
done it ”，与他的妻子一起躺在床上。他的表情十分平静安详，她的妻子
抚摩文身，对他微笑。而“I have done it”的文身在片中只出现了这么一
次，在这之前，并没有在他的身上。
难道Leonard 的妻子并没有死吗？而此时，NATALIE 还活着。而且还似
乎暗示过他们会再重逢的话头——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夫妻两精心安
排的，这是好来坞又一个典型而甜蜜的团圆结尾吗？
上述猜测曾经让我深深迷惑，并且越陷越深，险些想出另一个故事来。
幸好，该片网站的资料及时把这条路封死了。这一切真的就象一个迷宫，如
果知道一条路已经是死胡同了，赶快抽身而退，去寻找正确的路径吧。
网站上，精神病院的报告明确的告诉了leoanrd 的妻子已经死了，报告
如下：
clinical record of S.F: 1998, January 16th Initial diagnosis: patient Leonard sheby has been referred to this institution as a ward of the state. Initial diagnosis performed at SFU Med.Center indicate a high level of anterograde memory disruption caused by a severe consussive trauma to the left side of the head.
L.S. ..... well-mannered, and .... intelligent,but the severity of his condition is obvious and profound.L.S. forget my name seven times over the course of our interview (approx 1.5 hours). he also seems given to dramatic mood swing. i aske if anything was bothering him and he demaned to see his wife(deceased). given the circumstances around the demise of his wife, i have reccomended to all of his caretkers and physicians that the topic be avoided. i have also prescribed a m...circle of antidepressants.
注意这句话：i aske if anything was bothering him and he demaned
to see his wife （deceased）。
另外，网站上还出现了一张片中leonard 妻子的照片，与片中相同。所
以，上述推测不成立。那么，那些怀疑呢？
首先，NATALIE 作为一个毒贩的女朋友，我们本来就不该用一个正常女
人的心态来衡量她。她对leonard 的态度，固然奇怪，但也似乎只能如此。
片中交代，她从JIMMY 那里知道了leonard 失忆的事情，她也知道JIMMY 是
与TEDDY 见面做生意了，所以她其实无法确定就是leonard 杀了JIMMY ——
难道就不可能是TEDDY 杀了JIMMY 卷了钱就跑了吗？Leonard 仅仅穿身好衣
服开辆好车来做替罪羊而已？NATALIE 肯定会这么想的，所以她想找到TEDDY
报仇——她当然想不到那20万巨款就好好的放在JIMMY 的车里呢。
NATALIE 对leonard 是否真的失忆将信将疑，试探之后她决定利用
leondard 去对付找上门来的 DODD. 她很聪明，知道话语无法让leonard 相
信，只有摆在他眼前的“事实”纪念品才能打动他，所以她故意激怒leonard ，
让leonard 打了她，在此之前她还藏起了所有的笔。然后她出去在车里坐了
一会，进来告诉leonard 是DODD把她打成这样，出于本能的同情心，leonard
答应她去对付DODD.NATALIE对此是又感激又负疚的，所以她才对leonard 这
个既可爱又可怜的男人产生了一种柔情，我们知道，leonard 的遭遇本来就
非常容易打动女人的。
至于NATALIE 说到“我们都是幸存者”，我们也可以理解为是本次JIMMY
之死事件的幸存者，而并非暗指97年2 月24日袭击事件的幸存者。而那个
leonard 回忆中逆光镜头，也许仅仅是两个女演员有一点象而已，导演这么
安排镜头，使观众从暗到明的变化对比和期待中，对leonard 妻子印象更为
深刻——而且，这也符合他正在费力回忆的过程，从遥远而模糊的记忆深处。
可见，该片太多的悬疑会很容易把我们引到一个岔路去，从而让我们兴
奋和紧张的神经十分敏感，逮住一个疑点就扑上去，恰似在迷宫里那到处都
在的岔路口。不过，没关系，迷宫里只有一条是正确的出口，其他的，都是
死路一条。
另外，论坛上有人猜测说片中leonard 杀死JIMMY 和TEDDY 的那个废弃
建筑就是Leonard 回忆里的家。这一猜测来自于他在杀JIMMY 之前，突然闪
回了几个对妻子类似动作和镜头的回忆。而且，阅读剧本，我们也可以看到
相关的暗示，在形容两个建筑的走廊、木地板时，用词十分相近。真的是这
样吗？我们知道，97年2 月24日的案子发生在旧金山，而这个杀人建筑所在
的小镇似乎并不在这里。而且，97年2 月24日的袭击案子报道中，说到了有
邻居听到枪声而报警，而我们看到的这个杀人建筑似乎并不象有邻居住过的
样子。所以，我的结论是他们仅仅是相象而已——如果非要坚持就是一处地
方，又能暗示和推测出什么呢？我看不到这条路的明确前景，所以我认为这
样的猜测只能使本来要逐渐清晰起来的真相更加混乱而已。甚至，有人还猜
测说leonard 杀死JIMMY 之后装的西服就是他回忆时穿的那一套，也就是说：
JIMMY 抢走了他的妻子，烧了他的房子，甚至还穿了他的西服？哈！这也太
有趣了。剧本中明确否认了这一说法。JIMMY 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他的西
服是名牌，而leonard 在回忆里穿的是便宜的。
说到这些小道具，有许多人都变得非常敏锐，研究细致的到了令人吃惊
的地步。比如说，有人在论坛里说，leonard 回忆中在97年2 月24日冲进浴
室时，手里拿着自己的枪，他用这把枪打死了一个凶手。另一个凶手打晕了
他，然后拿着他的枪跑掉了。然后，这把枪又出现了，在DODD手里！Loenard
从DODD那里拿了枪然后杀死了TEDDY.这听起来似乎非常玄妙而且别有深意，
但几乎无法验证。我们怎么知道这把枪就是以前那一把呢？没有任何显著特
征。而且，这种说法在暗示什么呢？DODD就是那个打晕leonard 的人吗？而
leonard 却把这个近在咫尺的凶手放走了？那就太荒诞和有趣了。如果果真
如此，编导会用别的更多的方式来暗示给我们的，但显然没有，所以我们可
以否定掉这个猜测了。
说到这里，我们可以注意到，leonard 与Dodd在浴室里搏斗恰似当时案
发场景，他掐死赤裸的JIMMY 颇象他赤裸的妻子被人所掐（影片还出现了一
个闪回镜头），他用木地板打TEDDY 的头颇象他当时被人击打一样。再联想
到他召妓来，让妓女帮助他装成97年案发现场的情景，都说明他在有意无意
的重复着当时的那一幕而已。这也再次证明那一幕对他的伤害之深，使他在
遗忘所有记忆之后，依然无法释怀。
再多说两句，leonard 推门而入，那个妓女正在吸大麻。leonard 转身
而走，把妻子的几个纪念品都烧掉了。妓女吸大麻的场景让我琢磨许久，这
一定别有些意味。其实，整部片子似乎都与毒品有关。正是两个吸毒吸过头
的混蛋小子闯到他家里做恶，才导致了后来的所有悲剧。而片中出现的人物，
几乎个个都与毒品有所干系，几乎包围着leonard 的一切。我不知道长期吸
毒会不会也会导致失忆，也会对迷幻极乐的依赖状态中成为一个象leonard
一样的可怜虫。因为，leonard 的本质问题是找不到生命的意义，他总是忘
记那些他所不愿意记住的事情，而世界上又哪里有太多他愿意记住的呢？那
些美好的瞬间都几乎转眼而去，而且再不来临。所以他只好给自己一个理由，
用不断的重复来让自己的生命有所意义，并依赖于具体的物品来引导自己生
活的方向——这一切，与一个瘾君子又有任何区别？我们再想到那个让他妻
子致死的胰岛素注射器，这又太象极了吸毒的用品！也许我走得太远了，我
已经走到编导从未想过的高度或者深度去了，哈哈，我就此停步吧。我可以
想的更多，但就不写了，免得读者觉得厌烦或者轻视。
8 ）好了，现在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到影片最后，出现了leonard
妻子抚摩他文身一起在床上的镜头？
我们先站在leonard 的角度，替他来想一想。此时，他已经杀了TEDDY.
他的身上刻下了“FACTS 6 ”，也就是TEDDY 的汽车牌照。他在TEDDY 照片
后面已经写了“他就是那个人，杀了他”。然后他有TEDDY 汽车执照的复印
件，上面清楚的写着那就是John G. 他还有一张TEDDY 死去的照片，也就是
影片开头拍的那一张。
好了，我们有这些了。我们会怎么样？所有这些memento （纪念品）都
清楚无误的告诉他，他已经杀掉John G了。那么，他今后生活的目的和意义
何在？再继续骗自己，在身上继续增加文身来杀人吗？不行了。文身是抹不
掉的。这也是他依赖于memento 生活最大的悲哀所在，他无法逃脱这些纪念
品带给他的事实，所以他被彻底逼进了死胡同。
当然，我们也可以解释，他把这一切纪念品都丢在汽车旅馆里，自己跑
掉了。然后按照腿上的汽车牌照号码来继续寻找已经死去的TEDDY.那他就成
了一个孤魂游鬼，在世界上晃荡着不知所终。不，我不接受这个结尾，而且
这样也无法解释片尾的那个镜头。
下面，是我的解释：
片尾的镜头，他离开那个杀人建筑，并不是刚刚杀完JIMMY ，而是回到
了片子开头，刚刚杀完了TEDDY.他去文身，也不是去文汽车牌照，而是去文
“I have done it”。那一幕，是他的幻想，而不是他的回忆。他已经无路
可去，只有一死了之。他将在天堂与他的妻子重逢，并且永在一起，再不分
离。
1）Leonard真的失去记忆了吗？难道所有这一切不是他假装的吗？
的确，这是一个致命而关键的问题。Leonard 见谁就对谁解释说他有健
忘症，这的确让电影中的其他人物都相信了，但，我们，能相信吗？这难道
不是他装出来的吗？他可以故意对有痰的啤酒杯视而不见，也可以故意装做
忘记了旅馆招待的名字……而且，他怎么记得他有健忘症呢？
的确，有许多疑点似乎在暗示他并没有真的健忘症。比如说TEDDY 骗他
说JIMMY 就是John G，他当时并没有记下来这一点，然后他就下楼，看到TEDDY，给TEDDY 拍了张照片，并和TEDDY 说了会话，然后自己开卡车去偏僻那间小屋，独自呆了一会，接着，JIMMY 来了——而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叫出了JIMMY的名字，并立刻杀了JIMMY ，难道他还记得TEDDY 骗他的那些话吗？
当他杀完JIMMY ，跟TEDDY 吵了半天之后，出门上了他的卡车，把TEDDY
左轮手枪的子弹倒在座位上。当时外面停了三辆车（他开来的卡车，JIMMY
开来的Jaguar，TEDDY 开来的sedan ），他如何立刻认出那是他自己的卡车
呢？他还记得他开着卡车来的吗？在已经杀完人藏完尸还经过激烈争吵之后？
当然，上述类似问题也可以解释为这一切发生的非常快，在15分钟之内，
恰恰是他的记忆周期，所以他还能记得。不过，确实令人难以非常信服。
如果这个疑问成立的话，那就要推断出一个完全崭新的另外故事了。不
过，这个推断马上就遇到了一个致命的障碍：如果他确实没有健忘症，他是
假装的，那他做一切的理由和动机何在？去找这些理由和动机的话，将会使
问题更加复杂和困难。我们先不急着这么做。
我们经常在影片中看到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表现出健忘的样子，甚至
在DODD的房间里等待DODD回来的危险关头仍然健忘，居然起身去浴室洗澡。
这就更加难以解释。如果说他假装健忘是为了给影片中别人看的话，那么在
自己独处的时候，就没有必要给观众看了，更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装做健
忘。即使有人在时刻跟踪监视着他，他也完全可以躺在DODD的床上，读读圣
经什么的，假装忘记，而不必把自己脱光手无寸铁毫无准备的去浴室洗澡。
所以这一关键情节使我断然确信LEONARD 是一个确实无法形成新记忆的人
（原因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也正是下了这样的一个结论，才使后
面的所有推断和解释有了一个出发点和基础。
如果我们相信他真是一个这样健忘症病人，承认那些memento （纪念品）
对他的作用，时刻记住这个前提来考虑问题，就会解决后面的很多迷惑和疑
问。
2）影片所述是真实发生过的吗？符合逻辑吗？难道不是Leonard的记忆错乱
吗？
当我们遇到一些问题暂时无法解决和回答的时候，也许我们会认为那是
Leonard 的问题，而不是我们的。的确，Leonard 同时是个健忘症精神病和
变态，那些一时看不懂想不通的情节，也许只是他记忆的病态错乱？或者是
编剧导演的故弄玄虚？并无任何逻辑意义？
这样想的话，会使事情十分轻松简单，所有难题都可以扔进这个“思维
黑洞”里。不过，我并不这么认为。这个片子也许会得奥斯卡的编剧奖，我
不相信故弄玄虚可以唬住这么多人。尤其在访问了这个片子的官方网站和仔
细读过剧本之后，我认为：所有我们暂时想不通的事情，并不是无意义的，
整个剧本和故事，情节，是一帮高手经过精心构造非常符合逻辑的设计出来
的。他们不是散落的沙砾，而是断裂的链条。
要证明我的这个观点需要对整部影片做出严谨细密的推断，使所有的台
词和情节都能合情合理的纳入链条之中，这也是我正在做的事情。而且，我
相信，我已经完成大部分了。
3）我们看到的LEONARD就是LEONARD吗？会不会他另有其人，而别人让他以
为他就是LEONARD呢？
本片的官方网站上有一则报纸新闻，解释了片中leonard shelby的身份，
他98年从一个精神病院逃出。网站上还有一张报纸简报，是97年2 月24日凌
晨发生在旧金山的一桩案件。leonard 的住宅被袭击，妻子被强奸并昏迷，
他被击中头部。另外，还有一些旧金山医院和精神病院的病历报告，以及一
些写给Leonard 的纸条。上述东西发现于片中leonard 所住的汽车旅馆的某
个房间。
的确，我们也只是从这个房间里的上述物品来推断片中人物就是leonard，
而且主人公本人也可以通过阅读这些记录报纸来确信自己就是leonard ，所
以他会去找一个杀害自己妻子的John G. 报仇。那真正的leonard 呢？也许
就被主人公和teddy 杀掉了。难道teddy 拍的那张主人公兴高采烈血淋淋的
照片竟然是主人公刚刚杀掉leonard 之后拍的吗？在网站上，我们可以读到
一张字条，告诉leonard 要赶快停下来，因为有些人要利用他去杀错人。是
不是这一纸条被teddy 发现了，所以teddy 才起了杀心，找来主人公杀掉真
正的leonard 并让主人公以为自己就是leonard 从而继续被teddy 利用呢？
如果情节是这样设计的话，太的确更令人意外和惊奇，不过，这一推断
站不住脚。
因为，teddy 在片中非常的懦弱和笨拙，他眼睁睁看着leonard 开着JIMMY
的车扬长而去而束手无策，要知道，那车里还有20万美金呢！然后，等他找
到leonard 之后，他也没办法把这笔钱搞到手，只能跟着leonard ，继续耍
小聪明想把该车的钥匙骗到手里。这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幕后阴谋家形象吗？
显然不是的。其实TEDDY 知道LEONARD 是健忘的，他只要撬开车子，把钱一
卷，就逍遥走人了，下次再见到leonard ，leonard 也根本记不起关于钱的
事情，可他居然不这么做，的确非常奇怪。所以，TEDDY 没有能力安排那么
多事情，我们也不必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
关于《memento/记忆迷宫》的一些问题和回答（2）
作者：邢育森
4）影片故事的开头（而不是影片开头），Leonard怎么到的汽车旅馆？这之
前他做了什么？
我们看到，整部片子中，Leonard 只穿过三套衣服：故事回忆时的西服
；开头醒来后穿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JIMMY 的西服。如果Leonard 是从精
神病院逃出来的话，他必然应该穿着病人服，而显然他换了别人的衣服，而
且他从旅馆出来杀JIMMY 的时候，他从照片中发现了一张卡车的照片，于是
开着这辆卡车就走了。
我们还看到，他杀JIMMY 之前，他要JIMMY 脱下衣服，这衣服他就穿上
了。杀完之后，他开着JIMMY 的车走了。
所有这一切都在暗示一件事情（在我理解），Leonard 身上的衣服和卡
车是他刚杀完另一个人之后获得的（显然是一个工人或者农场主）。让我们
想象一下，是他从精神病院逃出之后，在公路边上搭了一个便车，然后就杀
掉了司机，换上了那倒霉蛋的衣服，自己开着车开始乱蹿。
同时，我们还看到他杀掉JIMMY 之后就把JIMMY 死尸照片烧掉，这也暗
示他以前曾经杀过若干（也许是许多）人，但都没有留下证据，这样就使他
全然忘记，似乎并未发生。但我们还是可以从他平时彬彬有礼，暴怒时凶残
冷酷的变化中感觉到这一点，同时，TEDDY 对他十分敬畏甚至友好谄媚的态
度也证明了这一点。正是由于TEDDY 目睹了太多他凶暴杀人的情景，他才不
敢触怒leonard ，甚至不敢去偷或抢leonard 车里的20万美金。
我在想，如果日后JIMMY 的尸体被发现了，警方来调查的时候，只能发
现那辆停在外面的卡车，以及JIMMY 身上的LEONARD 的旧衣服。警方会很容
易的认为凶手是卡车的主人，而那个主人，没准已经被LEONARD 焚尸灭迹，
肯定是死无对证再也找不着了。
当然，我们也可以不理会影片的那些暗示，仅仅简单的认为那些衣服和
卡车是由TEDDY 提供给leonard 的。这两个推断都成立，而且不对其他情节
造成影响。
TEDDY 安排Leonard 住进汽车旅馆显然是奔着JIMMY 来的。在影片开始
前，他和leonard 交流过（估计是通过电话，因为在电话里，他控制和操纵
leonard 更为容易些），他引导leonard 阅读警方档案，让leonard 得到凶
手与毒品有关的结论。所以leonard 在档案上写下了“FACTS 5 ： access
to drug ”，并买了剃毛刺青用品，准备刻在大腿上，为了害怕自己忘记，
他在入睡前写了张纸条“刮毛”贴在腿上。同时，leonard 察觉到似乎有人
在利用他错杀人，他写下了这样的纸条：
you has to stop it, leonard. you can be manidulated easily. I think someone might be using you to kill the wrong guy. Turn it off, Leonard. Turn yourself in. I don't know. You might have done something already. It is not worth it. Don't lose this note. Get another tattoo.Tell yourself you got him. Lie to yourself. Just make youself stop.
然后，他在自己的胳膊上刻上了“不要接听电话”的刺青，然后用纱布
裹好。接着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影片就开始了。
5）TEDDY的身份真的是警察吗？他究竟是什么人？
TEDDY 的身份的确令人怀疑。他表现的如此懦弱笨拙，丝毫不象一个训
练有素的警察。而且，如果他的名字也是John G的话，他不怕有朝一日leonard
发现了把他干掉吗？他怎么认识的leonard ？他如何骗取JIMMY 的信任，把
JIMMY 骗到郊外货仓的呢？他又如何有那张leonard 带血的照片呢？
在影片中，TEDDY 解释说自己是个便衣警察，并说他是调查leonard 妻
子之死而认识的leonard.我觉得他的表现似乎不是一个专业警察，而象一个
线人或者卧底。
97年2 月24日凌晨闯进leonard 家里的凶手一个被loanard 打死，另一
个击伤leonard 后逃走。警方发现了凶手开来的车子，里面有许多毒品。所
以认定凶手是一些瘾君子（some junkies）。因此，在调查该案的过程中，
警方也许会找到在贩毒集团卧底或做线人的TEDDY.TEDDY 才由此认识Leonard
并可以得到那些警方资料。
leonard 在精神病院逐渐恢复之后，开始流露出报仇的暴力倾向，这些
他都写在一本juornal 上，被院方发现后报告了警察。警方继续调查此案，
TEDDY 或许帮助Leonard 逃出——或者，我们大胆的推测，是Leonard 杀死
了负责此案的警察而逃出来的？因为从片中表现，TEDDY 一直是一个懦弱笨
拙的人，他只会躲在后面利用leonard 去做一些事情，我怀疑他有没有勇气
和办法让Leonard 逃出来，而Leonard 自己却强烈的表示了这个倾向——我
们可以读到下述纸条：
Note:what are the consequences ,leonard? the worst thing they can do is lock you up in a little room somewhere.and in case you haven't noticed,that's exactly where you're already at.so what difference does it make? but say you get out.say you get out and you catch up with the sou of a kitch.that'll make a difference,won't I? to you ,at least,and no,you probably won't remember. so take something, to remind yourself that you got him. a keepsake. i don't know. take a picture or something.
顺便说一句，这些纸条都是leonard 用第二人称写给自己的。这是精神
病院的报告中证明的，而不是TEDDY 或者别的人写的。
当然，我们就把TEDDY 想成一个懦弱谨慎的警察也可以，这并不影响整
个剧情和其他情节。而我个人，更倾向于他只是个卧底或者线人。再大胆猜
测一下，负责此案的警察已经被leonard 干掉了。
在解释leonard 衣服车子和警方档案的来源时，我都做了leonard 杀人
的推测，这是因为：在网站上我们还看到一些片中并没出现的照片，显然也
是leonard 拍过的，这些人的名字是MARKO 、NOAM、DAVID 、MICUEL，做为
一叠，也有TEDDY 和DODD的。我们知道，DODD是毒贩，所以我们可以认为这
是在暗示TEDDY 的身份，他本来也就是贩毒集团的一员，所以才能骗着JIMMY
带着那么多钱去与他交易而不带任何保镖。而且，Leonard 拍了这么多照片，
也同样可以烧过很多照片，那些烧过的照片就是他杀完人后的证据。再者，
我们只是在影片故事的开头才看到Leonard 拍了一张TEDDY 的照片，如果他
们早就混在一起，为什么Leonard 有MARKO 、NOAM、DAVID 、MICUEL的照片
而没有TEDDY 的呢？所以，我认为TEDDY 与Lenoard 也并不熟悉，TEDDY 从
负责此案的警察那里得知Lenorad 的故事，并在Leonard 杀了这个警察之后，
才得到了有关资料和照片，并觉得逃出来的Leonard 可以利用一下，这是符
合他在片中的性格表现的。
6）Leonard是做什么的？他真的曾经是旧金山的保险调查员吗？
在Leonard 打电话讲述sammy 故事的时候，他回忆自己是旧金山的保险
公司的调查员。而随后我们发现sammy 的故事就是他自己的故事，那么他讲
述的那个故事就非常的不可信了。那么，他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么？还是保
险调查员吗？
首先，我们说sammy jankis与leonard 的关系。片中已经非常明显的说
明了leonard 就是他讲述故事中的那个用注射器打胰岛素杀死有糖尿病妻子
的sammy.注意片中1 ：29：56的时候，坐在医院椅子上的SAMMY 猛然换成了
Leonard.而看原版剧本更是明确的显示了这一点，下面是有关部分：
Sammy carefully prepares the injection and Mrs. Jankis offers
him her arm. (LEONARD AND LEONARD'S WIFE TO SUBSTITUTE)
Sammy sits watching other patients and nursing staff pass by.
(LEONARD TO SUBSTITUTE) He looks at each one with a fresh
look of expectant recognition.
因此，loanard 就是他讲述的SAMMY 是毫无疑问的，正是他杀死了自己
的妻子。那么，SAMMY Jankis是谁呢？是另一个大脑受损向保险公司索赔的
人吗？
注意到闯入Leonard 家的凶手是some junkies（某些“瘾君子”），我
的结论是SAMMY Jankis=some junkies.
这一发现，使许多本来值得怀疑的问题都成立了，同时也看出了编剧的
良苦用心和巧妙所在。
在Leonard 遭遇不幸之后，肯定有一个保险公司的调查员来调查此案，
并象leonard 在其故事中一样，驳回了leonard 妻子的索赔，leonard 的妻
子用注射胰岛素的办法试验leonard 究竟有无病态，结果被leonard 重复注
射而杀死。这一事件被该调查员写成报告，日后在leonard 逃离精神病院之
后读到，他拒绝相信这一点，但其中的内容却给他很大的刺激（这或许也是
他日后残暴杀人的理由）；同时，警方告诉他闯入者是some junkis ，本来
就把所有罪责推到闯入者身上的leonard 就把这两个记忆进行了混合，利用
谐音，创造出了sammy jankis这个人物来代替他其实已经记住的他无意杀妻
的刺激，并文在手中，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陷入内疚自责和精神崩溃的境地。
从这个角度，leonard 是一个非常值得同情和可怜的可怜虫。也许你我
皆然。
那么，leonard 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在剧本中，leonard 穿着非常便
宜的西服，所以他肯定不是什么有钱人。他家中的摆设，包括妻子留下的遗
物，都说明他们是一个普通人家。在片中，我们还看到leonard 具有矫健的
身手和熟练的搏斗技巧，这从他去汽车旅馆找DODD就可以看出来，他看翻了
纸条，所以把9 号房间的客人隔门踹倒，他在躲避DODD追杀时也显得非常有
经验，这似乎并不是一个保险公司调查员所自然具备的本领。
我更愿意认为leonard 原来就是一个私人侦探，或者干脆就是一个警察，
甚至就是调查毒品的警察。972 月24日他遭到的袭击，或许就是毒贩们的包
袱，或许是陷害他的一个阴谋。因为案发的非常蹊跷：他在卧室睡觉，妻子
在浴室洗澡，居然就有人进来强奸她而没有先把他制服或者打晕，这说起来
是非常令人难以置信的。而且这也是leonard 后来无法得到警方包括大夫们
相信的一个因素。不过这么想下去的话，事情就更复杂了，而且leonard 的
身份究竟是不是警察对整个剧情和其他情节也不重要，就此打住吧。
关于97年2 月24日的案子，TEDDY 是这么解释的，他说那两个闯入者是
磕药磕多了，以为只有leonard 妻子自己在家才下得手。这个解释也满可以
说得通的，我们权且接受吧。除非再拍续集，Leonard 找回了自己的警察身
份，去调查那个案子的真相，那就需要另一部电影来完成了。
关于《memento/记忆迷宫》的一些问题和回答（3）
作者：邢育森
7）Leonard的妻子是否已经死去？究竟是谁杀的？
关于Leonard 的妻子，我曾经一度以为是NATALIE ，而且后来从别的论
坛也看过类似猜想。有几条证据似乎在暗示这一点：
1.片中，NATALIE 对leonard 的态度非常奇怪。leonard 穿着JIMMY 的
衣服，开着JIMMY 的车，NATILE看见之后反应非常平静，并不怎么奇怪，而
且她对leonard 说JIMMY 永远不会回来了。为什么她男朋友死了她却如此平
静？而且与leonard 的关系后来如此暧昧？
2.片中，leonard 在NATALIE 那里过了一夜。夜晚，leonard 起身去
NATALIE 的书房，NATALIE 把脸贴在leonard 睡过的地方，感觉温度，满脸
依恋。而他们认识不过一天而已，她哪里来的这么深厚的感情？何况这是一
个杀死她男朋友的凶手呢？
3.片中，餐馆里，NATALIE 给leonard 资料时，她说：你知道我们的共
同点是什么吗？leonard 问：什么？她说：我们都是幸存者。她为什么突然
说出这么深沉的话？话外之音又是何意？在暗示什么呢？
4.片中，NATALIE 让leonard 回忆他的妻子，影片闪回，leonard 的妻
子第一个镜头是逆光的，看不清楚脸，但发型和身材特别象NATALIE ，后面
几个模糊镜头之后，才显出另一张面孔。联想到leonard 在讲述自己故事的
时候就创造出一个本来不存在的SAMMY 的形象（影片一闪还是让那个SAMMY
变回了原形：他自己），那是不是这个片子中他一直回忆的妻子面容又是他
创造出来的，其原形就是NATALIE 呢？
5.影片结束，leonard 离开废弃建筑物驱车回镇，他看到了一幅绝对令
他震惊也令所有观众惊讶的场景：他浑身刻满文身，胸口刻了一句“I have
done it ”，与他的妻子一起躺在床上。他的表情十分平静安详，她的妻子
抚摩文身，对他微笑。而“I have done it”的文身在片中只出现了这么一
次，在这之前，并没有在他的身上。
难道Leonard 的妻子并没有死吗？而此时，NATALIE 还活着。而且还似
乎暗示过他们会再重逢的话头——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夫妻两精心安
排的，这是好来坞又一个典型而甜蜜的团圆结尾吗？
上述猜测曾经让我深深迷惑，并且越陷越深，险些想出另一个故事来。
幸好，该片网站的资料及时把这条路封死了。这一切真的就象一个迷宫，如
果知道一条路已经是死胡同了，赶快抽身而退，去寻找正确的路径吧。
网站上，精神病院的报告明确的告诉了leoanrd 的妻子已经死了，报告
如下：
clinical record of S.F: 1998, January 16th Initial diagnosis: patient Leonard sheby has been referred to this institution as a ward of the state. Initial diagnosis performed at SFU Med.Center indicate a high level of anterograde memory disruption caused by a severe consussive trauma to the left side of the head.
L.S. ..... well-mannered, and .... intelligent,but the severity of his condition is obvious and profound.L.S. forget my name seven times over the course of our interview (approx 1.5 hours). he also seems given to dramatic mood swing. i aske if anything was bothering him and he demaned to see his wife(deceased). given the circumstances around the demise of his wife, i have reccomended to all of his caretkers and physicians that the topic be avoided. i have also prescribed a m...circle of antidepressants.
注意这句话：i aske if anything was bothering him and he demaned
to see his wife （deceased）。
另外，网站上还出现了一张片中leonard 妻子的照片，与片中相同。所
以，上述推测不成立。那么，那些怀疑呢？
首先，NATALIE 作为一个毒贩的女朋友，我们本来就不该用一个正常女
人的心态来衡量她。她对leonard 的态度，固然奇怪，但也似乎只能如此。
片中交代，她从JIMMY 那里知道了leonard 失忆的事情，她也知道JIMMY 是
与TEDDY 见面做生意了，所以她其实无法确定就是leonard 杀了JIMMY ——
难道就不可能是TEDDY 杀了JIMMY 卷了钱就跑了吗？Leonard 仅仅穿身好衣
服开辆好车来做替罪羊而已？NATALIE 肯定会这么想的，所以她想找到TEDDY
报仇——她当然想不到那20万巨款就好好的放在JIMMY 的车里呢。
NATALIE 对leonard 是否真的失忆将信将疑，试探之后她决定利用
leondard 去对付找上门来的 DODD. 她很聪明，知道话语无法让leonard 相
信，只有摆在他眼前的“事实”纪念品才能打动他，所以她故意激怒leonard ，
让leonard 打了她，在此之前她还藏起了所有的笔。然后她出去在车里坐了
一会，进来告诉leonard 是DODD把她打成这样，出于本能的同情心，leonard
答应她去对付DODD.NATALIE对此是又感激又负疚的，所以她才对leonard 这
个既可爱又可怜的男人产生了一种柔情，我们知道，leonard 的遭遇本来就
非常容易打动女人的。
至于NATALIE 说到“我们都是幸存者”，我们也可以理解为是本次JIMMY
之死事件的幸存者，而并非暗指97年2 月24日袭击事件的幸存者。而那个
leonard 回忆中逆光镜头，也许仅仅是两个女演员有一点象而已，导演这么
安排镜头，使观众从暗到明的变化对比和期待中，对leonard 妻子印象更为
深刻——而且，这也符合他正在费力回忆的过程，从遥远而模糊的记忆深处。
可见，该片太多的悬疑会很容易把我们引到一个岔路去，从而让我们兴
奋和紧张的神经十分敏感，逮住一个疑点就扑上去，恰似在迷宫里那到处都
在的岔路口。不过，没关系，迷宫里只有一条是正确的出口，其他的，都是
死路一条。
另外，论坛上有人猜测说片中leonard 杀死JIMMY 和TEDDY 的那个废弃
建筑就是Leonard 回忆里的家。这一猜测来自于他在杀JIMMY 之前，突然闪
回了几个对妻子类似动作和镜头的回忆。而且，阅读剧本，我们也可以看到
相关的暗示，在形容两个建筑的走廊、木地板时，用词十分相近。真的是这
样吗？我们知道，97年2 月24日的案子发生在旧金山，而这个杀人建筑所在
的小镇似乎并不在这里。而且，97年2 月24日的袭击案子报道中，说到了有
邻居听到枪声而报警，而我们看到的这个杀人建筑似乎并不象有邻居住过的
样子。所以，我的结论是他们仅仅是相象而已——如果非要坚持就是一处地
方，又能暗示和推测出什么呢？我看不到这条路的明确前景，所以我认为这
样的猜测只能使本来要逐渐清晰起来的真相更加混乱而已。甚至，有人还猜
测说leonard 杀死JIMMY 之后装的西服就是他回忆时穿的那一套，也就是说：
JIMMY 抢走了他的妻子，烧了他的房子，甚至还穿了他的西服？哈！这也太
有趣了。剧本中明确否认了这一说法。JIMMY 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他的西
服是名牌，而leonard 在回忆里穿的是便宜的。
说到这些小道具，有许多人都变得非常敏锐，研究细致的到了令人吃惊
的地步。比如说，有人在论坛里说，leonard 回忆中在97年2 月24日冲进浴
室时，手里拿着自己的枪，他用这把枪打死了一个凶手。另一个凶手打晕了
他，然后拿着他的枪跑掉了。然后，这把枪又出现了，在DODD手里！Loenard
从DODD那里拿了枪然后杀死了TEDDY.这听起来似乎非常玄妙而且别有深意，
但几乎无法验证。我们怎么知道这把枪就是以前那一把呢？没有任何显著特
征。而且，这种说法在暗示什么呢？DODD就是那个打晕leonard 的人吗？而
leonard 却把这个近在咫尺的凶手放走了？那就太荒诞和有趣了。如果果真
如此，编导会用别的更多的方式来暗示给我们的，但显然没有，所以我们可
以否定掉这个猜测了。
说到这里，我们可以注意到，leonard 与Dodd在浴室里搏斗恰似当时案
发场景，他掐死赤裸的JIMMY 颇象他赤裸的妻子被人所掐（影片还出现了一
个闪回镜头），他用木地板打TEDDY 的头颇象他当时被人击打一样。再联想
到他召妓来，让妓女帮助他装成97年案发现场的情景，都说明他在有意无意
的重复着当时的那一幕而已。这也再次证明那一幕对他的伤害之深，使他在
遗忘所有记忆之后，依然无法释怀。
再多说两句，leonard 推门而入，那个妓女正在吸大麻。leonard 转身
而走，把妻子的几个纪念品都烧掉了。妓女吸大麻的场景让我琢磨许久，这
一定别有些意味。其实，整部片子似乎都与毒品有关。正是两个吸毒吸过头
的混蛋小子闯到他家里做恶，才导致了后来的所有悲剧。而片中出现的人物，
几乎个个都与毒品有所干系，几乎包围着leonard 的一切。我不知道长期吸
毒会不会也会导致失忆，也会对迷幻极乐的依赖状态中成为一个象leonard
一样的可怜虫。因为，leonard 的本质问题是找不到生命的意义，他总是忘
记那些他所不愿意记住的事情，而世界上又哪里有太多他愿意记住的呢？那
些美好的瞬间都几乎转眼而去，而且再不来临。所以他只好给自己一个理由，
用不断的重复来让自己的生命有所意义，并依赖于具体的物品来引导自己生
活的方向——这一切，与一个瘾君子又有任何区别？我们再想到那个让他妻
子致死的胰岛素注射器，这又太象极了吸毒的用品！也许我走得太远了，我
已经走到编导从未想过的高度或者深度去了，哈哈，我就此停步吧。我可以
想的更多，但就不写了，免得读者觉得厌烦或者轻视。
8 ）好了，现在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到影片最后，出现了leonard
妻子抚摩他文身一起在床上的镜头？
我们先站在leonard 的角度，替他来想一想。此时，他已经杀了TEDDY.
他的身上刻下了“FACTS 6 ”，也就是TEDDY 的汽车牌照。他在TEDDY 照片
后面已经写了“他就是那个人，杀了他”。然后他有TEDDY 汽车执照的复印
件，上面清楚的写着那就是John G. 他还有一张TEDDY 死去的照片，也就是
影片开头拍的那一张。
好了，我们有这些了。我们会怎么样？所有这些memento （纪念品）都
清楚无误的告诉他，他已经杀掉John G了。那么，他今后生活的目的和意义
何在？再继续骗自己，在身上继续增加文身来杀人吗？不行了。文身是抹不
掉的。这也是他依赖于memento 生活最大的悲哀所在，他无法逃脱这些纪念
品带给他的事实，所以他被彻底逼进了死胡同。
当然，我们也可以解释，他把这一切纪念品都丢在汽车旅馆里，自己跑
掉了。然后按照腿上的汽车牌照号码来继续寻找已经死去的TEDDY.那他就成
了一个孤魂游鬼，在世界上晃荡着不知所终。不，我不接受这个结尾，而且
这样也无法解释片尾的那个镜头。
下面，是我的解释：
片尾的镜头，他离开那个杀人建筑，并不是刚刚杀完JIMMY ，而是回到
了片子开头，刚刚杀完了TEDDY.他去文身，也不是去文汽车牌照，而是去文
“I have done it”。那一幕，是他的幻想，而不是他的回忆。他已经无路
可去，只有一死了之。他将在天堂与他的妻子重逢，并且永在一起，再不分
离。